警察聽完宋勉的話，又去調查了許紅艷家到公司這一路上，是否有人看到過她。

結果，找到了一些目擊者。

說是看到許紅艷看車來到公司的畫面。

許紅艷常年開著一輛紅色的小轎車，在這年頭頗為紮眼。

這附近只有她開。

聽說還是從國外進口回來的。

所以一看到車，就知道車上的人肯定是她。

江以寧聽到這一點，卻皺了皺眉。

她下意識地看向霍司寒。

霍司寒正好也看向她。

“霍總，你也覺得不對勁吧？”江以寧問道。

霍司寒輕輕地一點頭，“這裏還沒有地下車庫，車子都是停在地面上，但來往的人，只看到過她的車，沒看見她的人，那誰能保證，開車的人，確實是她，當時在車上的人是她？”

智慧師父跟在他們倆身後，聞言，猛地瞪大眼睛，“那有沒有可能，當時的許紅艷其實早就死了？”

靜山皺眉道：“如果許紅艷是死在公司外面的，那為什麽要把鮮血潑到電梯裏？如果讓許紅艷就這樣不知去向的死在外面，不是更好，更不容易引起調查嗎？”

江以寧和霍司寒還沒想明白這一點。

靜山又道：“而且，許紅艷是七點半出門，看到她的人，說的也都是八點左右。如果幻境裏的證詞沒有問題，那血液為什麽沒有凝固？血液是在下午被發現的，你們別忘了，如果像你們說的，早上七八點的時候，許紅艷已經死了，那個時間到下午，還有好幾個小時，血液為什麽沒有一點凝固的跡象？你們別忘了，我們聽到聲音去看的時候，地上還是一片鮮血，沒有任何凝固的跡象。”

“當然，如果幻境裏的一切，都是假的，那就另當別論了。”

江以寧聞言，搖了搖頭，“幻境裏的一切，應該都是真的，這是地縛靈基於自己死前死後所發生的一切，來重建的，你們看公司還有公司外的街道，都很逼真，如果不是真實的，那地縛靈創造這一切就沒意義了，她編造出這一切，又是為了什麽？”

靜山道：“這麽說，這空間裏的一切都是真的，那你們的猜測就和事實有出入。”

江以寧和霍司寒，都在思考這個問題。

如果當時許紅艷確實已經死了，後面的鮮血確實是個問題。

而且，如果許紅艷是在外面死的，那執念就沒必要在電梯裏面。

這到底是怎麽回事？

“回電梯再看看。”

江以寧提步，剛要往前走。

小毛球忽然迎面飛過來。

江以寧還沒反應過來，它就啪嘰一下，砸到江以寧的臉上。

好在體重不大，加上毛茸茸的，砸在臉上並不疼。

江以寧伸手將小毛球拿下來，“小東西，你怎麽回事啊？是找到了什麽嗎？”

小毛球瘋狂地點頭，“我找到了屍體！”

江以寧等人瞬間眼睛一亮。

“真的假的？”

小毛球氣呼呼道：“我騙你幹嘛，小爺是神獸，從來不騙人！”

江以寧彈了一下嘚瑟小鬼的小腦袋，“行，那你帶路，我去看看。”

小毛球氣呼呼地瞪她一眼，甩了甩腦袋，但還是給他們帶路了。

它帶著江以寧和霍司寒等人，重新回到電梯。

江以寧揚眉道：“你是說，電梯裏面有屍體？”

小毛球聞言，猛地搖頭：“不是，在下面！”

江以寧瞇起眼來，“電梯下面？”

小毛球瘋狂點頭。

江以寧和霍司寒對視一眼，兩個人迅速往電梯井的方向跑過去。

靜山和智慧師父急急地跟上。

一行人很快跑到電梯井。

小毛球指了指電梯井上面，“就在那裏。”

看著停在那裏的電梯，江以寧不懂了，“到底什麽意思？”

“就是在電梯下面，有空間。”小毛球解釋道。

江以寧皺了皺眉，將小毛球的話拼湊了一下，大概明白過來，“你的意思是說，電梯下面有夾層？”

小毛球點頭，“對！”

靜山立即否認：“不可能，我們之前檢查過電梯地面，沒有什麽夾層。”

“屍體就在裏面！”小毛球掐著腰，哼了哼，“小爺絕對沒有撒謊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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